云上咸宁报道(记者 谢雄飞)“虽道阻且长,但每个人却都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做出努力。”这是邱淼洋参与抗疫一线工作最深的感受。
邱淼洋是咸宁高新区税务局的一名普通员工,2019年7月被借调到咸宁市政府办公室工作。疫情期间,他和同事们坚守在各自的抗疫岗位上,除了在办公室值守,负责协调处理群众求助信息及各县市区突发事件,还在青龙社区卡点守护着群众的健康大门。在他的一本疫情电话记录本里,折射出的是一件一件温馨的抗疫故事。
1月22日(腊月廿八),单位工作群开始征集留守人员,我是首批主动请缨的一员。根据组织安排,被分配到市政府办公室值班,为全市抗“疫”提供电话转接的后勤保障工作。
(一)
“我妈妈没了,我爸爸也病危了。”1月28日新年初四晚八点,我在咸宁市政府办公室值班接到了第一个求助电话,打来电话的是嘉鱼县女孩——佩佩。佩佩不停的抽泣着,强忍着悲痛才说清楚打来电话的原因:原来佩佩的母亲刚在武汉某医院因新冠肺炎去世,父亲也在同一家医院接受新冠病毒治疗,她想去武汉送母亲最后一程,更想去照顾她生病的父亲。她说:“我失去了母亲,我不想再失去我的父亲”。
电话那头,是一个女孩止不住的抽泣声,电话这头,我的记录本也早已湿透,未能及时凝干的笔记融化出丝丝细线。
先前准备的应对“疑似病例”“初现新冠肺炎病症”“缺口罩”等状况的解答方法都用不上,此刻我作为一个聆听者,只能设身处地的讲述一段又一段白岩松神情焦急播报战“疫”、钟南山院士视死如归地投身武汉抗疫事业的故事来安慰她:“疫情迅猛,病毒强大,咸宁目前已经封城,武汉也进不去了,你要相信我们医护人员,留在嘉鱼县的家里您是安全的,保护好自己,您活着就是对母亲最大的宽慰。”
佩佩沉默良久后突然又嚎啕大哭:“我没有妈妈了!那是才陪伴我二十多年的妈妈,她没有看到我结婚生子,我再也听不见她叫我名字了,我想爸爸妈妈了,我一个人过得好孤独……”
电话那头的阵阵抽泣夹杂哭累的干咳,此刻的我其实也早已泣不成声,在市妇联心理辅导组同事的帮助下,佩佩最终打消了去武汉的念头,她答应我们要好好待在家里保护自己,为父亲祈祷,期待他平安归来。
(二)
封城的第36天,是2月29日,四年一遇的日子。在战“疫”形势逐渐明朗的时候,晚上九点,我又接到了一通令人心颤的求救电话。
家住咸安区的小刚是一名脑癌患者,电话里他的声音气若游丝。小刚说,他的眼睛已几乎失明,嗅觉和味觉早已丧失,脑袋里的瘤子也越来越大。疫情前小刚到咸宁市中心医院治疗,被告知因设备有限,该院无法做手术取出脑瘤,还需到武汉市的同济、协和或中南医院来请专家诊疗。因为疫情,去武汉治疗一事变得遥遥无期,现在他的病情已进一步恶化,恐再难拖延。
我问小刚:“你的亲人都不在身边吗,为何现在才求助?”小刚支支吾吾不肯言明,在我再三的追问下,他才哽咽着回答:“孩子在奶奶家住,妻子在咸宁金仕达医疗器械厂上班,早出晚归,怕她因为我的病不去厂里生产口罩,影响前线口罩供应,我也不想麻烦政府,但是又怕病情继续恶化。”
小刚没说几句,我的眼泪就已将口罩泪湿。擦着眼泪,我辗转联系了他的妻子芳芳,向她了解具体的情况。原来,武汉的各医院专家早已投入到抗“疫”前线,极难联系到相关脑科肿瘤专家为其动手术,需要上级部门进行沟通协调。
我立即将相关情况反映至省政府总值班室及咸宁市防疫指挥部,与两方积极对接协调小刚就医之事,在市指挥部的多方协调和市医院的指导帮助下,终于在深夜十一点联系到武汉同济医院蕲教授,他同意尽快接收治疗小刚,省防疫指挥部也表示可以特事特办进汉就医,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。
凌晨1点,我拨通芳芳的电话将结果告知与她,电话那头芳芳不断表示歉意:“感谢你们的帮忙,你们工作人员都非常辛苦,这个时候我们一家还来麻烦政府,让你们为这件小事工作到深夜实属不该。”
骨子里的善良,总是会让人热泪盈眶。听到芳芳的话,我愈发觉着心酸。丈夫因疫情问题暂缓就医,妻子却还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一线口罩生产中去,舍小家而为大家,这样的一家人着实令我敬佩。他们让我相信“心有花木,向阳而生”。或许我们国家就是因为有无数个这样舍小家而为大家的人,才能在一次次危机中转危为安。
一城人民坚守“疫”城。政府、社会机构、人民唇齿相依,用抗“疫”必胜的信念,共同守护着咸宁这方土地人民的幸福安康。乌云之下,类似小刚和芳芳夫妻俩这样的,即使知道前路艰险,亦然奋不顾身,用越斗越勇、负重向前的精神,将乌云斩开一道裂缝,让阳光渗进穹顶的例子也举不胜举。
每一个平凡的我,艰难时刻,彼此搀扶;每一个平凡的你,勇敢抉择,无畏启程。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,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,战“疫”必胜!
注:邱淼洋系管理学院2017届财务管理专业本科毕业生。